『咒术师的真面目』


「姊姊和昴──关系不错呢。」

这是在集合的地点会合时,雷姆一见到两说的第一句话。

她视线停留在两之间,准确来说是盯著拉姆牵著昴袖子的手,只看著这部份的话,确实像是妩媚的场景,身为当事的昴如此想到。

对雷姆的误解昴一笑置之,然后指著两的手说:「没有什么特别意思吧?纯粹我是动作太慢,拉姆亲急得发火而已的说。让妳久等了,对不起。」

轻轻挥开抓住袖子的手指,向久候的雷姆道歉。不晓得是不是心理作用,雷姆视线里的温度下探了好几度。拉姆从我身旁悄悄地离开,两张脸长得一模一样并列在一块。

原来如此,这样就能有余裕可以看出她们之间的差别了,与看似稳若泰山的表情相反,雷姆在精神上有许多问题。特别是与拉姆有关的话,其危险性就像微弱的讯号经过放大器被显现出来一样。

「姊姊……」

「巴鲁斯也说过了,雷姆。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不是吗?」

妹妹寻求倚靠般的声音被拉姆用一脸清澈的表情抛弃。目不转睛地,雷姆凝视和自己有著相同面容的姊姊,突然像是发现什么似的瞇起双眼。

「姊姊,难道也是这么认为?」

「是啊。」

「那么就停止吧。」

「有必要的话自然会这么做,除此之外说什么都是白搭,雷姆。」

「又在只有两的世界里对话了,被弃置的我可要哭啰,也让我加入把言畅谈啦。」

认真的雷姆,拉姆回避著。却半路杀出巴鲁斯把严肃的气氛像是搞笑一样全搅乱了。两,特别是雷姆对昴那样的白目态度投注严厉又尖锐的目光。

有什么不明原因,好像导致雷姆相当警戒。相反的,感觉好像从拉姆那里博得了些好感,这让昴又重新见识到这对双胞胎难处理的程度。

这样下去感觉会在通往BAD END的大道上全速狂奔。绞尽脑汁思考提高雷姆的好感度的方法,怎办呢?完全摸不著脑袋呀。

总之……

「好、好、好,那,别杀气腾腾的,愉快一点吧。当初的目的,不是要使唤我这不管什么都拿的搬运工吗?」

转了转肩头、扭了扭腰,展现一副要开始勤奋工作的样子。

一些比较零琐的东西已经放入雷姆和拉姆带来的小包包之中了吧。照拉姆所说昴负责的是需要男性帮忙搬运的大家伙。

这么想著的同时把视线望向双胞胎女仆们背后,昴马上后悔了。

威风凛凛的坐落在那里,看见了将近一合抱大小的木桶。

「──没有限度吗?」

「七次.」

「哈?」

仿佛脸上多了几道阴暗的线条,昴无话可说,突然雷姆的唇又自言自语的说著谜一般的数字。昴斜著头疑问,然后雷姆用像是在测试什么的眼神看向这边。

「回程打算也把阁下的休息次数规划进去。七次,是雷姆的预期。」

这表里不一的行礼还真是久违了。昴估测到宅邸的距离,单看直线距离的话应该不到三公里之远,但昴也清楚了解自己缺乏耐力的事实。

无言的接近木桶,悄悄的确认其重量,说不定只是看起来虚有其表的纸老虎而已。这样没出息的期待也被从腰传来的沉甸甸重量给轻松粉碎了。

扛著它、三公里、七次休息──

扭转腰部,当场开始伸展运动,把背脊尽可能拉长。

「尽力不超过十次吧。」

七次休息,挑衅非但没有受到刺激到反叛心,反而设下了更多的次数展开防线,还挺喜欢这样滑稽的自己。

「顺带一提,拉姆的预期是十三次喔。」

「严格的评价不夹带任何天真的私情,你们还真公正无私啊。」

即使与好感度有微妙的差别,但还是感觉到雷姆对我评价变得稍微好一点了。

对此,实在有点想别过头来逃避一下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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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回到宅邸,已经是夕阳西下的傍晚时分。输给酒桶的重量而累趴在地上,昴中途要求休息的次数大约十二次。上臂的乳酸菌已经在高声悲鸣,膝盖以下的痉挛似乎也没有停下颤抖的打算。

轻易的败给了雷姆的预定,只是昴单薄的自尊心不愿屈服于拉姆的恶意硬是只用十二次的休息就把回程给走完了。

「到了、到了啊……干的好。我GJ!真是GJ。」

「姊姊、姊姊,昴君他拜倒在地看起来非常高兴的样子。」

「雷姆、雷姆,巴鲁斯就像条感激的狗一样伏倒在地上。」

「吵死了,在恶言恶语前不如先褒扬走完全程的我吧,净是让天真烂漫又纤细的我吃鞭子可是会折断。我出身自没什么挫折经验的宽裕教育耶。」

特别是来到这世界后鞭打的次数也未免太多了,当然也自觉尝过相当甘美的甜头,但怎么想鞭子的威力都有点强过头了,不是吗?

「好、好、好,辛苦您了。」

「是、是、是,有劳您了。」

敷衍地慰劳昴,雷姆轻而易举地把放在地上的酒桶抬起。昴仰卧推举的纪录是八十公斤,拿出全力来的话真能把如此重物提上肩膀吗?然雷姆却展现了如拿起小东西一般以单手抱起笨重的酒桶。

对这干脆豪爽的异常景象,昴不由自主露出微笑问:「其实根本不需要我吧?」

「不需要,本来在巴鲁斯来之前这一直都是拉姆与雷姆两的工作,故──诚如你所见。」拉姆完全不顾虑昴的男性尊严回应道。

目送雷姆的背影及犹如配上流畅SE快速离去的脚步。昴切身痛悟到自己刚才奋力完成的粗活有多么毫无意义。

「那么,为什么要干这种事啊。……纯粹只是想怄我吗?请别虐待后辈啊,前辈。」

「你真的什么都不明白呀,巴鲁斯。当然是出于前辈的体贴呦。」

「不明白妳的用意。体贴?到底是在说什么啊?」

昴的疑问令拉姆「哈嗤」的哼了一声,然后愕然地耸肩同时取出包包里的调味料说:「那么巴鲁斯跟在扛著很大很大酒桶的雷姆身后,手上却只有装著调味料的小包包,一脸洋洋得意地被爱蜜莉娅大撞见也不在乎吗?」

「前辈真是体贴到我哑口无言!」

向拉姆的尊容五体投地。比自己身材矮小的女孩却拿著比较大的行李,然自己却满脸得意地拿著购物包──那是何等的地狱绘图啊!

不用到被爱蜜莉娅看见,光是被镜中的自己看到都会沉浸在绝望的气氛中吧。所剩无几的男子汉指数也大概会消失殆尽吧。与现在的处境相比简直不足挂齿。

「姊姊,罗兹瓦尔大……」

昴与拉姆刚在玄关前刚结束交谈,先去放置行李的雷姆就回来了,口中说著宅邸主之名,拉姆一听见便迅速的反应了。

那名字究竟给拉姆注入的多少活力?竟让平时飘散的倦怠气息一扫而空。此时拉姆俐落的动作甚至能与妹妹匹敌,边走边整理仪容。

然后,

「呆在那干嘛?巴鲁斯。打算让罗兹瓦尔大等候吗?」

「妳们姊妹可以连心共感,但我什么都搞不懂啊。咦~什么?是小员工们的大集合吗?」

像是看著驽钝之一般的眼神,让昴一边抓头一边慌慌张张的跟上两。模仿拉姆整理仪表的同时宅邸的大门打开了。

「啊哈~另外两也在啊。省去找的麻烦真是帮了大忙呦~」

是这座豪宅的主罗兹瓦尔,他张开双臂迎向三。蓝色的头发、青色与黄色的异色瞳。

文雅的男子吊儿郎当的露出满满微笑,但是──现在给的感觉与平时不同。

「外出的服装吗?」

「正确答案。哎呀~我其实也不~太喜欢这样呐。但平常的装扮,怎样都会引来

别忌妒。没有办法啊~无可奈何啊~所以只能穿这样的礼服了呦。」

他平常喜欢穿著奇装异服像是衣领看起来乱七八糟的、加入几何图形的又或者与背景色调同化之类玩心多到满溢出来的装扮。现在则是穿著与初次见面一样的正式服装。

依罗兹瓦尔的样子,有两种可能性在昴的脑海中浮现。

「有访客吗?」

「要外出吗?」

昴想到的可能性被这对孪生姊妹同时说出。

女仆们的疑问让罗兹瓦尔不禁苦笑。

「拉姆是正解,外出。有~些麻烦事捎来。要到加菲尔那边确认一下,应该是不得不花上些时间呐~」

出现了第一次听到的名称,无法判断是指某位物还是某场所。仅仅只是模仿完全理解而点头的双胞胎女仆们,亦对罗兹瓦尔的话不带异议的颔首。

看著三全都坦坦荡荡的点头示意。

「那~就这样啰,我暂时离开宅邸,无论如何我认为今晚是回不来的──拉姆、雷姆,这里就交给妳们了喔~」

「是,谨遵命令。」

「是,以命立誓。」

看著立即答应的两罗兹瓦尔点了点头,然后以异色瞳凝视昴。从那目光中感受到了一点气势压迫,让昴不自觉的扭动身体。

「不好意思,我还没用性命宣示忠诚喔?」

「那~也无妨。就算你突然起誓,我也会觉得太沉重、太恶心了。不过啊~也交给你了,昴君。」一边拍拍肩膀,一边闭上单眼,黄色的眼眸映照出昴的身影。「感觉嗅到了些可疑的味道,不用在意我,所以──爱蜜莉娅的事就拜托你啰。」

「嗯,就交给我吧。」

这又何须多言。不过罗兹瓦尔对这可疑的状况了解到什么程度了呢?无从得知,不过昴坦率地接受了。

──目前的情况是之前不曾发生过的。

这代表了根据昴的行动确实地给这世界带来了不同的变化,进而开拓了新的路径。

昴颔首领受,罗兹瓦尔也满意的点头。

然后他向忠诚的双胞胎女仆们再次道别:「那么我稍微出去一下。希望什么大事都没发生。」

像是在抱怨般低声说完,罗兹瓦尔的背影便离大门口而去。

三共同鞠躬送走他的背影。

「呃,我说啊你们没有要跟去吗?而且外面没有马车或者其他交通工具的样子…...难道要用走的?」

听到昴的疑问,两眼神都中充满了愕然。

「即使跟上了也无能为力,只会碍手碍脚而已。」

「忠诚心不是飞天的道具,且裙底风光会外泄。」

「喂喂,刚刚我没听错Word吧……」

就像昴知道自己没有匹敌艾尔莎绝望般的战斗力,那两也清楚明白自己的能力不足。而且拉姆的话是可信的。

「哇──真的。」

打开玄关,罗兹瓦尔已经消失了,在附近都看不见雇主的身影。把视野投向天空稍微寻找一下的话,遥远的晚霞一方勉强能看到像豆子一样大小的斗篷翩翩起舞。肯定就是独自飞行的罗兹瓦尔不会错了。

「在天空翱翔阿……咦?那阴属性也能办到吗?」

「假如能够同时使用风、火与地属性的话,就办得到。」

雷姆的话让昴深感实现飞翔的梦想之遥远而遮盖住了自己的脸。昴缺乏魔法才能的事已经被宫廷魔法师与精灵结结实实的双重认证了。

能在天空自由自在飞翔的日子究竟要等到何年何月。

在这样伤感之余。

「就算罗兹瓦尔大不在,雷姆我们的工作是不会改变的。不如说正因为罗尔瓦兹大不在,所以更要认真完成工作。」

「优等生的想法呢,但是──好吧,开始工作啦。」

摆出开始工作的架式点头附和著雷姆的话,同时脑袋里正殚思竭虑的高速运转中。

再次变化的状况登门来访而来。

而且显然会发生的袭击让计划产生了改变。孪生姊妹也会因此在强化宅邸的戒备方面更加努力吧。确切知道会有袭击的昴心里没有那种闲功夫。

咒术师的原形──必须尽快揪出来。对方会提早行动是肯定不会错的,今日的村庄一游就是袭击事件的导火线吧。

也就是说昴的推测正确无误,那名刺客确实潜伏于村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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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现正是大家久等的贝雅子时间。」

昴推开门踏入禁书库,炉火纯青般自然的闯入方式,让坐在梯凳上读书的碧翠丝垂头丧气地说:

「贝蒂的『渡扉』竟然又被你这样轻易的突破了。真是的,你到底怎么办到的?」

「直觉喔!直觉!我心里的sixth sence是这么低语的。」

关上门朝向碧翠丝走去。昴的接近让碧翠丝一脸打心底嫌恶的望向他,可是却见到昴的表情中夹杂些许认真,于是瞇著眼说:「又和变天前的神色不同了,你还真是忙碌的家伙啊。」

「我也想过得稍微优闲一点呀。但是这混蛋世界却硬让我忙不停。」

如雨后春笋般不断涌现的事态变化,普通要跟上并不容易。

无论如何都只能在摸索中走一步算一步,就算四处碰壁也不稀奇。就这点而言,现况还真的是走投无路了。但另一方面也有自信能把对方逼入绝境。

「有想请你确认的事,所以超特急的把浴室打扫干净了。」

「优先层级在浴室之后的话,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嘛。」

「该说是浴室比较优先,还是雷姆的好感度优先呢?──不,这问题不重要。」

打扫广阔的浴室可是费力的大工程。甚至是已经适应了佣生活的现在,也是会让全身乏力的重量级劳动。正因如此,偷懒的话雷姆的反应会很可怕。

本来就因为昴和拉姆的关系变得亲密,使得这次轮回与她的好感度不高。

若好不容易把咒术师给揪了出来,却因为与雷姆的好感度过低,而进入BAD END的话昴绝对会死不瞑目。

两种威胁必须同时应付,昴现在能体会脚踏两条船的男像是走钢索的心情了。

只不过, flag管理不当导致劈腿者死亡的情况并不多见,昴这么想著。

「可惜不是这种充满艳福的话题。」

「又擅自离题了──所以找贝蒂有什么事吗?」

「啊啊,那是这样的──」

在碧翠丝姑且听听的态度面前,昴暂时沉思了一下。犹豫该用什么方式开口,随后点头说:「我认为可能被诅咒了,可否确认一下?」

「──你在说什么?」

「我认为可能被诅咒了,可否确认一下?」

「谁要你把同样的话再说一次的?离咒术师的详细解说才过了半天不到,再怎么容易受影响也要有限度──。」

以为只是昴的被害妄想症发作,怒斥的碧翠丝粗暴地阖上书本,怒气冲冲的靠近却走到一半气焰便熄灭了,那张可爱的表情渲染上疑惑的神色,再而转为确信。

「术式的气息──你真的被诅咒了。」

「真的?虽然总觉得是那样,被明确指出还是觉得大受打击啊。」

虽然已经做好被下咒的觉悟,但当被他诊断出确实被下咒,也同时肯定了昴的推测无误。换句话说,在那群如此善良纯朴的村民里,有一名居心叵测的刺客藏身其中。

「能鉴定出咒术的种类吗?」

「单纯只看术式的话是无法辨别的喔。贝蒂对咒术的研究不是很深,所以也有不明白的事喔。只是,那十之八九是夺取性命之类的东西。」

语气未带威胁,碧翠丝只是平淡的据实以报。听了她的陈述昴默默地点头。事实上诅咒启动后的淫威昴已经亲身经历过了。

似乎因为昴一副不动如山的表情而吃惊了,碧翠丝那双大眼睛不停眨呀眨的。

「处变不惊哦。死,不可怕吗?」

「哈?又不是笨蛋?死超~恐怖的不是吗?这世上没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了。真想请那些会说『死一死算了』的先去死一遍再说。」

只有这是昴在这异世界领悟到绝对不能退让的真理。

「死」是绝对的。绝不容许苟且对待。然后把「死」做为比较轻易地说出口,无非就因为是不知道,才能说出如此轻率的愚见。

正是因为知道,「死」昴经历过好几次了,「死」为了不再尝到比那更深的绝望,所以又再次回到了这世界来。

「所以这次,就让我逃出吧,命运!」

把手指对准了天,昴向不知道在哪里看著的超常存在扔出了宣战檄文。

接著再次转身重新面对碧翠丝。

「啊,劳烦妳快快把诅咒的术式解除,没有时间了。」

至少要见到犯的庐山真面目,必须在对方行动之前由这边率先出击。

第一次得到先发制的机会让昴斗志高昂。

碧翠丝看著这样的他歪过头问:「为什么贝蒂非要救你的命不可呢?」

「居然说出那么不可爱的话,不过我也早预料到了,所以说服的说词可都准备好了喔。若我死了,派克肯定会伤心的吧。」

「──哥哥才不会因为死一两像你这样的类而方寸大乱。」

「不、不、不,我死了的话爱蜜莉娅碳会怅然若失的吧?爱蜜莉娅碳怅然若失的话,派克也会受到打击吧?那么明能防范未然却没有行动的妳立场该如何是好呢?」

「你──请求他救助自己性命的同时居然还夹带威胁,我说你的脑袋是彻底烧坏了吧!」

碧翠丝烦躁的直跺脚,但是游说的效果十分显著她似乎没有打算要反驳。

女孩就像是要说服自己一样,吐出了长长的叹息有如要让焦躁也随这口气而去,平静之后她招手示意要昴靠近。

「就当是被你的花言巧语给拐了吧。不过相对的从今以后绝对绝对不要再和贝蒂有所瓜葛。」

「老实说这约定我办不到。遇到困难一定还会再来找妳帮忙。就像寄生虫一样紧紧咬住妳的小腿,咬断了就磨成汤来喝。」

「你真明白自己站在被救济的立场上吗?」

「当然,我可是通过公众评定如假包换的家里蹲喔。」

昴高竖拇起大拇指,同时露出闪亮的牙齿,碧翠丝像是放弃似的摇摇头。

接著碧翠丝的掌中发出了白色光芒并触碰昴的身体。

「现在,要拔除被刻上术式的咒印。因为是咒术师直接接触过的地方,你就尽管拿去参考吧。」

「喔~嚘,我早准备好了,放心吧。」

寄宿光芒的手掌靠近的同时,昴也再次确认自己的身体。

刻意将与嫌疑犯接触的位置错开。唯独返老还童老婆婆无视意愿擅自摸了臀部,假如碧翠丝的手向臀部移动的话,届时就只能接受老婆婆就是犯的事实,之后再用性骚扰之名弹劾碧翠丝吧。

「唔──?」

碧翠丝的手掌却触碰在意料之外的地方,昴的布局完完全全落空了。

温暖的光芒沁入肌肤之中,突然涌上了些微痒痒的感觉。像是从内部渗透而出一样,最后终于……

「黑色的──烟霭?」

碧翠丝发光的手中直接抓著黑色的烟霭。

瘙痒感已褪去,是因为咒印被拔出时产生的感觉吧。然那烟霭现正在碧翠丝的手掌心之中。

「不祥之物我想应该都没了。」

啪嚓!像是抓碎一样的摧毁殆尽。

碧翠丝甩了甩手,光也好烟霭也罢全数都被挥飞,然后才注意到昴关注的视线。

「结束了呀,在我这你已经没有其他事情了吧?」

被这么告知后,昴不由得深深的喘息。

不知不觉因为紧张而停止了呼吸,也同时察觉了自己的胆小,但是如今在自嘲之前有件重要的事情不得不先确认。

「喂,贝雅子……」

「够了,那种称呼……」

「刚刚妳触及的位置,就是咒术师触碰我的位置,没有错吧?」

插嘴再次提出疑问,然碧翠丝颔首肯定了。

以此为起点,昴看穿了这一连串事件的犯、咒术师的庐山真面目。

以当初的计划,是在查明犯的真实身份后,等到明天早上才采取行动。连同拉姆、雷姆及宅邸的主罗兹瓦尔,将村里的咒术师给熏出来,以谋求问题的解决。

昴原本是这么打著如意算盘的,但是──

「村子!现在非去不可──!」

夺门而出,连对碧翠丝道谢的话都忘了留下就飞奔出去了。

把当初的目标那些全部舍弃,奔跑的昴内心里一味对这毫无慈悲的命运骂天咒地。

「怎么总是、怎么总是……总是要开这种玩笑啊!」

只要一想起愤怒便会随著骂声脱口而出,昴奔走著。奔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