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称騎士与騎士』


——知道了在自己所不在的地方发生的物语故事的原因是,在城内的休息室露脸的莱因哈鲁特和菲利斯两个人。

【就是这样,王选可喜可贺地开始了。昴亲的话是爱蜜莉娅大人的骑士喵?相互,都加油了喵】

【……啊,啊啊】

说完了事情的始末,最后加上了这么一句的菲利斯的讽刺的切入感还真是刺人。

想到广间发生的所有事情的话,本来现在的昴的心境应该是很容易看透的吧。

但是,昴没有理会这样的菲利斯的残酷的闲情。王选的内容也很重要,但是对现在的昴来说有比起这个更加不得不确认的问题。

【——那个老人的话没事哦。多亏菲利特大人的斡旋,确保了人身安全】

【——!】

代替着因为害怕,总是无法说出口的昴,莱因哈鲁特给出了回答。

【因为道路的关系,想到你不能可能没有和那个老人照面过。因为我知道你和老人有所面识。要察觉到你的不安也湿很容易的事情】

竖着手指试着让昴安心下来的莱因哈鲁特。然而,那样的他也无法知晓昴抱有罪恶感的原因。

对罗姆爷见死不救的那个瞬间,从昴的心底出现的无可救药的纠葛。

【太好了喵。多亏了莱因哈鲁特和菲鲁特大人所以不感谢的话。——这样,昴亲什么借口都不用说了喵】

【——】

一个激灵,背脊上滑过了恶寒。抬起头,正面望向菲利斯。

望着昴的黄色眼瞳里,闪着仿佛看透了内心的光芒。

仿佛被窥探了内心的不快感。为了蒙混过这种感觉,昴活动起了僵硬的脸。

【啊,啊啊……太好了啊!真心如我所预想的!比起我去做什么,交给广间的小爱蜜莉娅呀菲鲁特更好……呐!所谓正是如此呐!】

伸开两手,做着夸张的动作,昴特意地做着滑稽地动作转向两人。

【不过,如果是以此为由菲鲁特也下了决心的展开的话,糟了呐。可能会因为强力的对手出现,被小爱蜜莉娅狠狠斥一顿也说不定呐】

快言地连续说着俏皮话的昴。莱因哈鲁特和菲鲁特因为昴态度的骤变各种表情闪过,不过结果还是选择不去追究了。

撒娇与两名骑士的同情。对这份自觉,无视了在申诉着被碾压的心。

【话说,既然讨论都已经完了那么大家,小爱蜜莉娅怎么了?】

【候补者的各位大人留在广间,就王选的细节部分再进行商讨。在这期间,我说想来看看昴的样子,菲利斯就陪着过来了】

【多谢看望,这样就行了吗?你也,不在主人的身边呐】

先不论莱因哈鲁特,对菲利斯会来露脸这件事疑念连连。

【安全方面的话,库珥修大人的话是要比小菲利还要强得多的人所以安心呐—】

【别说得那么轻松啊……你,虽然是这幅样子但也是近卫骑士团吧】

【小菲利的卖点在别的地方所以没—关系。明明都已经知道了】

目光流转地看着昴,菲利斯立着的手指左右摇着。那指尖,放着蓝色光芒。

【唔……怎么莫名觉得,肩膀,手肘,腰的疲劳都消去了一样……?】

【怎么像是上了年纪的疼痛形式喵,昴亲的身体啊】

【这就是你的卖点……这么说来,有听说是很厉害的水魔法使用者呐】

原本,让昴同行来王都的理由,就是为了治疗无自觉的身体的不适。而担当这个治疗的,应该就是眼前的猫耳伪娘。

【厉害,这种表现方法还太小看了哦,昴。菲利斯作为水系统的魔法使说是大陆屈指第一也可以。光是因为最年少,可是不会被给予意味属性顶点的【青】的称号的】

【嘛,被给予了这样夸张的第二个名字的小菲利的拉拢者有很多】

对于莱因哈鲁特的称赞,毫不谦虚地挺起了胸的菲利斯。

实际上,如果她是名副其实的治疗术士的话,拉拢的人有很多也是可以接受。

然后,这样的她担当了昴的治疗这一事实。

【……到底是,是小爱蜜莉娅吗】

【到底是,是爱蜜莉娅大人】

只对有所预想到的回答,昴的语气变的痛苦而沉重。

围绕着昴的治疗的前后,的那个背景不经意地想象到了。也是因此,昴胸中的沉闷纠结着无法停止。

依赖于身为库珥修阵营的菲利斯,来治疗昴的身体这回事。意味着在王选开始前的阶段,就向政敌借了一个人情。

也就是说昴即便是在这一点上,也造成了拖爱蜜莉娅后腿的结果。

【呐,无论如何都不得不接受治疗吗?】

【因为报酬已经支付过了。如果就这样不进行昴亲的治疗的话,反而更会变成让爱蜜莉娅大人做了无用功的结果也不一定哦?】

【报酬是什么?如果是物理上的东西的话,只要还了就行了……】

【那不是物理上的东西,而且也是知道的话就没法还的种类的报酬喵。所以昴亲的要求,很抱歉并不能行得通呐】

被冷淡地甩掉,昴也只能用手抵着额头低着头了。

明明不想成为爱蜜莉娅的枷锁的,昴的行动不管哪个都起到了反效果。

想要帮助爱蜜莉娅。这就是昴,现在在这里的意义。明明只有这个是,支撑着昴的存在的唯一的理由。

【——如果为自己的无力悲叹到这种程度的话,我认为对你来说也有必须选择的选项呢】

响起在静谧的休息室的声音,让昴仿佛弹起来一般地抬起了头。声音的主人既不是莱因哈鲁特也不是菲利斯,而是背靠着打开的门的文雅男子——尤里乌斯。

【为什么,你丫】

因为敌意而扭曲了脸的昴。尤里乌斯满不在乎的表情地受下了这个视线。

【还希望不要做出那么厌恶的表情呢。虽说不觉得会被欢迎,但是居然会表现出这样的态度】

【表现出,又会怎么样】

【待在一起的人的品性会被怀疑。务必,给我注意到】

【咕……】

被刺了中比起说任何话还要痛的地方,昴的愤怒哽在了喉咙。

【那么,是为了什么来这里的呢,你这么问我了】

走过陷入沉默的昴的身边,尤里乌斯走到了窗边。

从这里向城外送去视线的骑士,就那样背对着昴迎风眯起了眼。

【当然,是来见你。稍微,有想让陪着去一下的地方】

如何,这样伸开手的尤里乌斯。

再这样这样相互带刺的视线交汇的状态下,也无法想象这是友好的提案。

【就算说如何还是说什么,不知道地方和目的的话不管是no还是不去还是我拒绝还是洗洗睡吧都说不上吧。虽然能说】

【地点是练兵场。目的的话……这样啊】

面对作为玩笑太过带刺的昴打的话,尤里乌斯陷入思考般地俯着头。

【目的是——教导你何为现实,这样的如何?】

不输给昴的程度的刺,被冲在了那令人不快的笑容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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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相互交互了险恶的讽刺数十分钟后——昴踏着站上了坚固的沙地上。

地点从王城的休息室转移,到与王城邻接的骑士团员的值班处。那里有着为令人感觉到历史的牢固的墙壁包围,红褐色的土加固过的练兵场。

铺地面积有普通学校后院,大概一半的大小吧。无论是来回奔驰,或是挥刀舞剑,都有足够的空间。

确认者脚心的触感,昴淡然地做着拉伸运动进行着准备。

【尤里乌斯,这样的事情应该停止。这不像你】

在练兵场的入口,这么说着挽留尤里乌斯的是莱因哈鲁特。红发骑士的表情上的感情不是说焦虑也不是说愤怒,只有纯粹的对昴的担忧。

【我承认确实有些说过头的发言,但是那是只要好好说矫正一下的话不过是小事。平时的话你也会这么判断的不是吗?】

【平时的话。真不可思议,正是如此,我的友人莱因哈鲁特】

从近卫骑士的制服吧礼仪用的装饰一个个细心解下来,尤里乌斯用看不出感情的眼神望向莱因哈鲁特。

【如果日期不是今天的话,或者说见面的场合是不一样的话,我或许会放着他不管也说不定。但是,没能是这样。他在与王相关的大人们面前,侮辱了身为骑士的我等,然后就连那骑士道也轻蔑着发言了。而且对此也没有谢罪,又对我加重了侮辱】

骤然地,到刚才位置还充斥喧闹的练兵场回归了安静。

【——现在开始,对玷污骑士的骄傲的不肖之辈降下诛罚!可有异议!】

【——!!】

不成声的豪风,突然猛烈的打击了练兵场的大气。

甚至令耳朵发疼的风的真身,是从近卫骑士和卫兵们的观众发来的热情和声音。

代表了自己的尤里乌斯和,把自己全部人都侮辱了的昴。是要见证这个对峙的情况吧。

【赔率百对零没有赌我的人。我也是没人气到要哭了呐】

被多到这种程度的人,以应名为敌忾心的感情所指着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说实话,内心冷透了,感觉要从膝盖开始崩溃的压迫感支配着身体。

然而,心脏跳动很平静,手脚虽然沉重但是没有在抖。

已经觉悟了,和这种的不太一样。昴现在处在莫名的精神状态。

【那么,在开始之前再次发问,先前失礼的歉意,有请求原谅的念头吗?现在的话,认识到众多的无礼然后予以谢罪的话就原谅你】

【想不到有众多无礼的地方呐……比方说怎么道歉?】

【一边哭着一边用头磕地面。或者像是顺从的狗一样趴在地上,露出腹部卖谄媚,这样的如何】

【无论哪个都欠缺优雅所以还是让我拒绝吧】

也没期待过昴会接受吧。【这样啊】短短地回应着的尤里乌斯最后把骑士剑交给身边的骑士。然后作为替代拿了接受了两把木剑。

【本来的话,你的无礼是斩了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但是,虽然不是你的意思但还是身为爱蜜莉娅大人的从者。因此,相对了就用木剑吧】

没有异义吧,这样用目光问道的尤里乌斯,昴用手语【没问题】简短地回道。比起手上的动作更先通过昴脸上的表情判断了答案,尤里乌斯颔首。

【那么,见证人——菲利斯】

【在在—】

尤里乌斯的视线横向瞟了一眼的前方,是扇着抬起的手掌的菲利斯。

被指名为见证人,轻松地接受了的他内心怎么也看不透。与尝试阻止的莱因哈鲁特不同,是一副对从现在开始的对决高兴不已的表情。

【恩—那,相互诚心诚意尽力。无论受了多重的伤,只要不死怎样都行所以加油呐,昴亲】

【为什么只对我说啊。那边的也担心一下啊】

【哇—,还逞强!听到了吗,各位?1—2再3】

回头转向观众,配合着菲利斯两手上下大大晃动着的指示,练兵场发出了爆笑——对昴的无谋的嘲笑降了下来。

从背后沐浴着,昴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尤里乌斯的面前面对。从伸出了两支木剑中其中一支的他,拿到了兵器像是为了让手习惯一般固定握着。

【有了干劲比什么都好。那么,开始吧】

自然,感受着观众们的高涨起来的热情,昴拿起木剑摆好架势拉开距离——

【啊,暂停。总觉得,微妙感觉和这孩子相性不太好的说】

咕噜咕噜地转着手中的木剑,昴砖头抱怨道。

【这样吗?虽然不觉得会有什么变化,要用用这边的吗?】

【抱歉抱歉。你看,我是现代的孩子所以不适合皮肤的道具什么的不太好呐】

一边说着,用单手去接受尤里乌斯向这边递出的木剑,然后,相对地向尤里乌斯递出了先前被递给的木剑——

【哎—呀】

【——】

那是在尤里乌斯之间碰到之前,昴的手从木剑上拿开了。自然,在重力的牵引下木剑落下了,尤里乌斯立马身体前倾用手去追。

向正前方伸出身体的尤里乌斯体势前倾,身高差消失了。

【——呼】

向前踏出,昴把手中的木剑从下往上——向着尤里乌斯的下颚狙击而去。

同时空出的左手向正面击出,把在弯腰的时候偷偷抓起的砂子向着尤里乌斯的眼睛——迷眼与奇袭的二段设计。

——得手了,对这精心的小聪明昴邪恶地笑道。就在这之后,

【你看来真的是没有骄傲的样子。——卑俗事实上是很轻松的活法吧】

声音在耳边听到了。与此同时到访的冲击。冲上心窝的坚硬锐利的触感。

胸口受到了坚硬的触感让身体浮起,就在脚从地面离开之后从脸猛摔到了地面上。

沙地磨削着脸面,因为胸口的打击的疼痛呕吐物喷散了出来,疼痛和热感让大脑受到了强烈的打击。然后,练兵场的热情爆发了。

不知天高地厚的愚蠢行为的报复就在现在,向昴毫无余地地降了下来。

向着练兵场的高空,发出的对于迟来的疼痛的惨叫缥缈而去。

更高,更高。更远,更远。